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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墅空蕩, 月色孤清,這夜寂靜又闌珊。

輕輕抓了下沈知序衣袖,沈念越過沈知序,走到孟菀音跟前, 低聲叫了句‘媽媽’。

她上前扶著孟菀音, “我扶您坐下。”

孟菀音看她一眼, 沒拒絕,被沈念扶著坐到不遠處的客廳沙發上。

神情仍緊緊繃著,“你倆到底知不知錯。”

沈念低著腦袋,“媽媽, 對不起。”

“你對不起的不是我, 是你自己,念念, 你到底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。”

孟菀音嘆了口氣,“怪不得都說生女兒容易被騙,這下我可是切身體會了,等以後有空去美國,我還怎麽有臉見你媽媽。”

一提到那個女人,沈念心情一點兒也不好。

十一歲就沒再管過她, 只知道往她卡裏打錢, 父親去世匆匆回來一趟,又走了的女人。

現在她和那個女人,陌生人無異。

沈念幾近任性地哼了哼,反駁,“我只有您一個媽媽。”

雖然對沈念的親生媽媽不公平, 但聽到她的這句話,孟菀音心裏寬慰很多。

輕嘆口氣, “所以我更要規勸你,好好管著你,不讓你走錯路。”

沈知序在一邊徹底聽不下去了,輕輕‘嘖’了聲,好笑地看著這母女倆,“孟女士,您就這麽不相信我。念念跟我,就是走錯路?”

孟菀音沒好氣地白他一眼,理所當然,“我當然不相信你!你是不是當小三了!不然念念和陸家那孩子明明談的好好的,怎麽會突然分手,是不是你逼得她?”

“...”

沈知序嘴角抽了抽,覺得頭疼,合著這麽多年,他在母親心中就是這形象。

倒是挺會聯想。

沈念見狀扯了扯沈知序衣袖,示意他別再說話,凈給母親添堵。

上前一步,擋在男人前面,“媽媽,真的都是我,您要怪就怪我,別怪二哥。”

“念念,我不是怪你,我是心疼你,你才二十二歲,你分得清是非對錯嗎?等以後,想起現在,你會不會後悔?媽媽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。”

孟菀音苦口婆心,神色難掩哀傷,如果以後倆人走不下去,他們這家人,再難回到現在的團聚場面。

十多年的感情,她早就把沈念當成親生女兒。

怎麽忍心再看到她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
從‘心疼’兩個字落入耳裏,眼淚就‘啪嗒啪嗒’順著沈念眼眶滾下來。

還記得十一歲那年來到沈家,孟菀音開心地抱著她,說自己倆兒子就盼著有個女兒,這下終於實現了。

即使這些年孟菀音對她那麽疼愛,她總覺得和沈家沒有血緣關系,看似親近實則內心始終有一層疏離,相處裏戰戰兢兢。

可是原來那些藏在日積月累裏的心疼與愛意,她終於懂了孟菀音對她的偏愛,從來都不是假的。

沈念擦掉t眼淚,平覆好情緒,“媽媽,對不起,我不該瞞著您,還瞞您這麽久,我...”

只是遲疑了幾秒鐘,女孩聲音響在安靜的夜晚,輕而堅定,“我是真的喜歡二哥,而且,而且是我先和二哥告白的。”

沈默好半晌。

蹙了下眉,孟菀音指著沈知序,看著沈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“念念啊,你是不是被他這副皮囊給蒙騙了?”

“...孟女士,您就別西想八想了,是我先喜歡的她,喜歡了很久很久,”

指腹伸出,揩去女孩眼角殘餘的淚痕,沈知序牽起沈念的手,握在掌心緊緊的,“念念已經成年,懂得明辨是非。再說,您怕她在外面被騙,以後嫁給您親生兒子,不是正好?”

“還是您先前說的,只要念念喜歡,對方家世,人品,樣貌,能力都不錯,您巴不得趕緊讓念念抓住對方結婚生子,現在又不作數了?”

孟菀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“你倒是挺自信!在這變相誇獎自己。”

停頓半晌,反思自己確實對這件事表現過激了,細細想來,不僅沒什麽壞處,反而全是讓人欣慰安心的好處。

只是在丈夫眼裏少了個和世家強強聯合的機會,知道後少不得一陣大發雷霆。

這也是令她覺得棘手,猶豫的地方。

孟菀音低低嘆了口氣,拄著下巴一陣煩惱,“我還不是怕念念年紀這麽小,沒想清楚就被你拐騙了。”

“...”

指尖撓了撓沈知序掌心,飛速地和他對視一眼。

沈念轉頭和孟菀音解釋,“母親,二哥真的沒有騙我,要說騙,可能也是我騙了他...”

孟菀音看著眼前互相維護的倆人,怎麽她以前就沒發現,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有貓膩!

偏偏如今站在一處,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開始從心底接受,竟然覺得可真般配,比和陸家那孩子站一起般配多了。

連帶著這晦暗沈寂的夜色都仿佛被點亮幾分。

她神色稍稍繃起,一副審問的架勢,其實態度已然在軟化,“說吧,多久了。”

“三年。”

“十一年。”

倆人異口同聲。

剛平息的怒氣又起來,孟菀音猛地看向沈知序,聲音都大了,“???沈知序,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解釋,說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。”

“你說十一年!十一年前念念才十一歲!你是不是有病!”

沈念拽了拽沈知序,示意他別再火上澆油。

說十一年,生怕不被母親揍是吧!?

“不是十一年,是高考結束那年。”

安撫完母親,沈念將這幾年和沈知序之間發生的事,一一講給孟菀音聽。

當然,適當地掠過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場面。

不知不覺,已到深夜,萬籟俱寂。

孟菀音聽罷,沈默了很久很久。

她從來不知道這裏面竟有這樣的曲折。

到底是親兒子,孟菀音轉頭看向沈知序,眼底流露出幾分心疼,“所以當年你去海城,一去兩年不回家,還有這樣一層因素,把那姓鄭的搞了下來也是因為念念。膽子可真大,你等著吧,這事兒繞不過你父親,等他都知道了,抽你一頓都是輕的。”

沈知序輕嗤一聲,雲淡風輕地否認了,“和念念有什麽關系,是我單純看不慣他那做派。”

“如今這些已經不重要了。”孟菀音不置可否。

嘆了口氣,緩緩直起身,孟菀音往臥室的方向走。

走到一半,回頭看向這倆祖宗,“以後別叫這混蛋哥了,傳出去像什麽樣子。”

最後徹底離開前,像是想起什麽。

孟菀音囑咐的口吻,“還有你爸那邊,先瞞著,等我探探口風再行商議。”

-

偌大客廳只剩下兩人。

“傻了?”

沈知序看著眼前楞怔的女孩,曲指,好笑地在她額角輕輕一彈。

“二哥,所以媽媽這是同意了嗎?”

萬千情緒翻湧,眼淚突然就從沈念眼眶裏滾了出來,她忽然覺得慶幸,原來很多時候,都是自己憑空把那些阻礙放大。

孟菀音對她那麽好,造就了那些她想象裏的枷鎖。

可是就在剛才,孟菀音對她的偏愛,成了解開那把枷鎖的鑰匙。

“哭什麽?”

男人雙臂伸出,將她攬懷裏安撫。

淚水接連不斷地從女孩眼睛裏湧出來,沈知序就溫柔地,不厭其煩地一點點給她擦拭。

語氣耐心,“同意了,接下來就父親這一關了。有信心嗎?”

狀似認真思考了好半晌。

沈念搖搖頭,苦著小臉,眼眶還是紅的,語氣格外認真,“沒太有,怎麽辦。”

沈知序失笑,攔腰抱起她,“那也晚了。”

他抱著她往臺階處走去。

“你幹嘛,”

突然的騰空嚇了沈念一跳,下意識抱緊了男人後肩,瞪他,“沈知序,你要抱我去哪?”

男人話音懶散,上臺階的步伐沈穩有力,“抱你去我那慶祝慶祝。”

像是一瞬間回到她十九歲補過的那個生日,他也是這樣抱著她,穿過眾目睽睽,將她抱回臥室。

然後她半夜醒來,就看到了漫天繁星。

當時年少,只以為是兄長對妹妹的偏愛,後來徹底明白。

那是沈知序一腔真心與喜歡的證據,也是那時少女晦暗人生的救贖,一點一滴勾連出少女的春心,萌動,直至徹底情不自禁。

“二哥,原來你喜歡我這麽久了,要比我早好多呢。”

沈念唇角忍不住勾了勾,得意洋洋,壞兮兮的模樣像小貓,嬌憨又勾人。

一點沒被拆穿的窘迫,沈知序神色坦然,抱著她回了三樓她的臥室,“知道以後就長點心。”

“哼。”

...

四月的天已經很暖和,卻經不住來例假,沈念身體有些發涼。

她只身裹在被子裏,只露出圓溜溜的腦袋,被剛洗完澡上床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裏。

沈念舒服得眼睛都彎起,笑得狡黠,“二哥,你何必呢,非要和我一起睡,不是自討苦吃嘛。”

“自討苦吃?”

黑眸輕瞇,男人唇角略略掀起,尋了個縫隙,骨節分明的手伸進去,落在某個位置,輕輕一按,“你確定,這是自討苦吃?”

男人指/尖帶著微微的涼意,一揉一按,時輕時重,又仿佛生出無限的滾燙。

“嗯...”

沈念受不住,輕輕蹙了下眉,“二哥...唔...不要碰那裏...”

他手下力道不僅沒有收起,甚至有加重的趨勢。

就像是故意的,男人看著她的眸底藏著壞笑,“不如寶寶告訴我,不碰這裏,那是想讓我那碰哪裏?”

“哪裏都不行!”

輕輕吸了口氣,沈念瞪了男人一眼,眼底水光微潮,帶著不自知的勾人。

男人眉眼微耷,不為所動,冷白指節順著往下,最後落在某處。

極其輕微地一點,像引誘又像嘲笑,“這裏?抱歉,二哥還沒有那麽禽獸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在特殊時期,那種不能,偏偏更加招致敏/感和反應,一絲一毫的觸碰都像是被刻意放大。

引誘和上鉤來得毫不費力。

只是輕輕一點,沈念都經不住,蹆根不爭氣地顫了下。

被男人一下一下的磋磨弄得眼尾泛紅,眼底濕漉。

不舒服地動著身子,沈念哼哼唧唧,軟著音控訴沈知序,“禽獸!你現在就夠禽獸了!”

把她勾得都想了,好不舒服,偏偏特殊時期,根本什麽也幹不了。

“好熱啊。”

被子裹在身上緊緊的,不用沈知序,沈念一會兒就自己掀開了被子。

女孩凝白的皮膚起了層細汗,沒了束縛,她輕輕舒出口氣。

似乎就在等著這一刻,沈知序握著她後腦勺,徑直對準女孩微張的紅唇,吻了過來。

含吻吸/吮,從上往下,攻城略地,每一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。

長甲在男人頸間抓出淺紅色的痕跡,女孩緊緊抓著男人睡袍深色的衣領,烏黑的眼睫晃得厲害。

從來不知道一個吻也能持續那麽久,上上下下都被他親遍。

雪白的肌膚漾起淡淡的粉,偶爾夾雜一抹瀲灩。

像是雪地的梅花,在一片白裏翩然開放。

“唔...”

感受到什麽,沈念有些受不住地動了動蹆。

紅著臉推沈知序,聲音也是軟軟的,“二哥,你起開,”

推不動,沈念有些抓狂,臉頰爆紅,像炸了毛的小軟貓,“二哥...你快起開,你...你抵到我了...”

“...”

沈知序好笑地放開她,眼底帶著欲求不滿的神色,輕輕一哂,“那是怪誰?偏偏延遲到這時候來。”

停頓幾秒,男人笑裏帶了促狹,眉目懶散,又痞又壞的勁兒勾人心弦,“如果沒反應你就哭去吧。”

沈念哼聲,小臉微皺著抱怨,“那誰讓你前幾次都不理我的。”

沈知序使勁捏了捏她濕漉漉的紅唇,像是對那時候的她懲罰一般,“你說我怎t麽理你?光想睡我不想負責的白眼狼,嗯?”

“...”

心虛一閃而過,沈念訕訕一笑,摟著沈知序脖頸在他側臉親了一口,“好啦,親了這麽久,我們睡覺吧,二哥,晚安~”

沈知序輕嗤了聲,懶得再和她計較。

又捉住她深深吻了一通才放開,“睡吧,我去洗個澡。”

“剛才不是洗過了嗎,”沈念眨眨眼,突然反應過來,“所以這次是洗澡,還是自...”

自了個半天,沈念也沒說出個所以然。

凝白藕臂伸進薄被,胡亂尋索好片刻,終於找準。

而後就那麽輕輕一攥,女孩微睜著一雙濕/漉漉的杏眼,天真無邪,無辜的模樣,“二哥,不然我幫你好不好?”

“...”

驟然的一下像是突襲,沈知序悶/哼一聲,沒拒絕。

憑借著為數不多的看小電影的經驗,沈念努力回憶一番,手放在那兒,試探般地動了下。

成功看到男人眼底神色的變化,即使很輕微。

男人黑眸緊緊鎖在她面頰,像克制隱忍,又像冰川開裂,欲/望如海水呼嘯,釋放,瞬間席卷。

女孩握著他的指法青澀而稚嫩。

帶著懵懂的直沖橫撞。

卻奇異的勾人。

引誘,蠱惑,直至徹底跌落。

頸間青脈微綻,閉著眼,清雋的眉微皺起弧度,額前浮起細汗,似隱忍又似放縱。

過去好久。

“唔...你怎麽還沒好,”

沈念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,委屈巴巴地和沈知序抱怨,“二哥,我的手好酸啊,不然接下來你自己來吧,好不好。”

說完,沈念就想松手。

額角狠狠跳了跳。

只知道撩,不負責滅火的小混蛋。

“繼續,”沈知序不由分說按住她手腕,帶著她,一下一下,時快時緩。

男人漆邃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,暗藏危險,好似帶著赤/裸裸的脅迫,“不然就換個地方。”

“...”沈念瞬間看懂了他的意思。

混蛋!怎麽像那小電影裏一樣玩這麽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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